自己的女儿拖着重伤的身体, 温柔地亲吻着另外一个人。
一双翠绿眸子中盛满了温柔,深情地凝视着苏雅,笑意浮现在脸上,溢出满足的喜悦。
玉篱清这些年或哭或笑,老是喜欢板着面容, 或者皱着眉头, 清瘦的脸颊, 感觉不到生气,但也很没欢喜。
但是,她吻着苏雅的时候,难以抑制的兴奋和悸动,如同洪水决堤,疯狂地从她的眼中倾斜出, 眼中的爱慕再难隐藏。
玉妈妈如遭雷击。
耳边轰隆一下子, 震的玉妈妈头痛欲裂,原地跳了一下。
自己该生气才对, 该眼中闪着“无法遏制”的怒火,疯狂地冲两个人咆哮, 告诉她们不该这样。
但是……
玉妈妈竟然说不出口来。
而玉篱清也愣了, 大脑一片红白, 大气都不敢出。
心剧烈地跳动着,要跳出嗓子眼。
脑袋嗡嗡作响。是
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去亲吻苏雅, 却没想到被自己的父母看个正着, 这件事情该怎么去解释?
社会主义姐妹情?
这样的道理去哄骗自己的父母, 他们若是不接受,必然会接受,然后逼着自己和苏雅断了。
可是玉篱清不想这么用虚假的话去欺瞒。
她想光明正大地和苏雅在一起。
不求能获得世间的认同,最起码,要得到自己父母的赞许。
玉篱清起身,翻身下床,她想要和妈妈聊一下,但是她忘记了自己的手背上,还扎着点滴。
一下子太过于用力,长针从血管中抽出来,鲜血顺着手掌留下来,在幽暗的房间内,显得阴沉可怖。
玉篱清下床的时候,脚下踉跄,直接匍匐在地上。
她觉得自己好在身处战场之中,头顶飞过无数的子弹。
但是她得起来,自己的身后是苏雅。
这些流言蜚语,世俗偏见,自己得替苏雅一一挡住。
玉篱清一个用力,手上的鲜血流淌的更加欢快,玉妈妈看着那血色,眼睛都要打圈,晕过去了。
玉妈妈抬手撑住门,勉强稳住自己的身子不要坍塌倒下去。
她朝前踉跄几步,本来是想扶住玉篱清,最后还得玉篱清照应她。
抱住自己女儿,玉妈妈才回过神来。
之前发生的三起年轻女性失踪案,到如今都没有侦破,玉篱清又是负责追踪这个案子的,提过两嘴,也有可能不是拐卖。
而是杀人分尸。
有些人心理变态,做一些世人所不能忍受的事情,才取悦自己。
杀人分尸,如果他处理的尸体的方法得当,自然,警察找不到尸体,也找不到凶手的蛛丝马迹。
后来,玉篱清失踪的时候,玉妈妈立马就想到了这一茬上。
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,上不去,下不开,感觉自己就要憋死在这里头了。
正因为有这件事情在前。
她对玉篱清出柜的事情愤怒,正要一想说,女人怎么能和女人在一起……
就想起杀人分尸案。
一想说出柜,就惦记起杀人分尸……
惦记来惦记去,说到最后也没有说出一个所以然来。
好像,比起杀人分尸案,自己女儿和苏老师如果情投意合,亲个小.嘴也不算啥子了。
等等,不对劲。
玉妈妈脑袋都要转晕乎了。
抬起头看着自己女儿,好歹也是自己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妹儿……
玉妈妈拧巴了一下玉篱清手臂上的软肉:“我叫你个不成器的丫头,去偷亲人。你这是性.骚.扰!”
说完,玉妈妈觉得还是不对劲。
弄了半响,回过神来,说:“你告诉妈妈,你喜欢男人对不对?!”
玉篱清哎呦一声,委屈地看着她,小声说:“那凶手拿着刀要把我分尸……”
玉妈妈心又给提到了嗓子眼。
玉篱清接着说下去:“是苏雅救了我。”
“她出现的时候,我仿佛看到了彩虹……”
玉妈妈拍打了她一下,怒道:“整这些没用的,做什么?我和你说的是这件事情吗?”
分明是说她性取向的事情!
玉篱清神情坚定,一字一句地说:“她是我的药,没有她,我会死。”
梦中经历的那些世界,玉篱清不去追究是真是假,她只知道苏雅如今就在自己面前。
想要拥抱她,疼爱她,让这个高高在上的神,跌落神坛,落入自己的怀抱之中,从此,微笑与痛苦,只与自己一人分享。
玉妈妈打她:“你给我出来!”
玉妈妈提着玉篱清的耳朵,把人拽出病房。
看着丫头生龙活虎的,苏醒的第一事情就是去占便宜,一定没啥大毛病。
别在病房中吵吵闹闹,苏老师还要睡觉呢。
玉妈妈瞪着玉篱清,一字一句地询问:“你有种硬气地再说一遍?”
玉篱清倒是没有太硬气,只是小声地重复一遍:“我喜欢她。”
玉妈妈打她一下,指着鼻子,气得结巴:“有本事再说。”
“我喜欢她,哎,妈,别打,别打,我伤口痛!”
“你伤口痛个毛线……“
这场闹剧最终没有闹的太过火。
玉篱清的同事过来,玉妈妈想着,这毕竟是自己的家事,不好闹到外人面前,所以暂时停歇。
同事见母女俩面色不对,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,但夸赞一句玉篱清大难不死,总是没错的。
同事刚刚从玉篱清的父亲那儿过来,老人家也折腾的不行,他刚才就来看过,听医生说没事,好不容易才睡着了。
同事来找玉篱清,一是慰问,二是公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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